消费型大都市蔬菜消费补贴效率研究——基于上海的实证分析

p中国农学通报 2018 ChineseAgriculturalScienceBulletin 中国农学通报 2018,348144-150 ChineseAgriculturalScienceBulletin 消费型大都市蔬菜消费补贴效率研究 基于上海的实证分析 徐琳君 1 ， 周梦瑶 2 ， 马 佳 1 （ 1 上海市农业科学院农业科技信息研究所 ， 上海201403 ； 2 上海海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 上海201306 ） 摘 要 随 着 人 们 对 健 康 生 活 的 日 益 关 注 ， 蔬 菜 成 为 了 居 民 健 康 饮 食 必 不 可 少 的 一 部 分 ， 而 对 蔬 菜 给 予 补 贴 对 保 障 蔬 菜 供 给 、 稳 定 价 格 、 保 护 农 民 利 益 、 促 进 食 品 安 全 及 发 展 现 代 农 业 等 方 面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 运 用DEA 和Malmquist 指 数 对2011 2015 年 上 海 市7 个 区 蔬 菜 补 贴 数 据 进 行 测 算 ， 研 究 表 明 蔬 菜 补 贴 政策效率无效是由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无效造成的 ， 其中规模效率无效是主要的原因 ； 并且各区补贴规 模 与 生 产 规 模 存 在 一 定 的 不 匹 配 现 象 ； 蔬 菜 补 贴 的Malmquist 生 产 率 年 均 降 低 ， 主 要 是 因 为 技 术 水 平 的 落 后 和 规 模 补 贴 不 合 理 造 成 的 。 据 此 提 出 各 个 地 区 应 根 据 蔬 菜 产 业 发 展 实 际 情 况 ， 简 化 程 序 提 升 技 术 手段 ， 加快信息化建设 ， 提高补贴效率优化补贴制度 ， 改进技术推动生产多样化 ， 合理调整补贴规模 。 关键 词 上海市 ； 蔬菜产业 ； 补贴效率 中图 分 类号 F327 文献标志码 A 论文编号 casb17090107 The Efficiency of Vegetable Consumption Subsidy in Consumer Oriented City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Shanghai Xu Linjun 1 , Zhou Mengyao 2 , Ma Jia 1 1 In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Academy of Agriculture Sciences , Shanghai 201403 ; 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 Shanghai 201306 A b s t r a c t As people are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healthy living, vegetables have become an essential part of the healthy diet of residents, and subsidies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ensuring the supply of vegetables, maintaining stab le ve getable price, protecting the interests of farmers, promoting food safe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and so on. Therefore, we use DEA and Malmquist index to calculate the vegetable subsidy data in seven districts of Shanghai from 2011 to 2015 . We find that the inefficiency of vegetable subsidy is caused by the technical inefficiency and the scale inefficiency, among which the inefficiency of scale is the main reason. And there is a mismatch between the size of subsidies and production scale. The average annual rate of Malmquist productivity is reduced, mainly because of the backward technology level and unreasonable scale subsidies. According to these results, it is suggested that all regions should simplify procedures to upgrade technical means, accelerate ination construction, improve subsidy efficiency to optimize subsidy system, improve technology to promote the diversification of production and reasonably adjust subsidy scale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circumstance of the vegetable industry development. K e y w o r d s Shanghai; vegetable industry; subsidy efficiency 基 金 项 目 上 海 市 软 科 学 研 究 重 点 项 目 “ 上 海 都 市 农 业 众 创 空 间 发 展 模 式 及 对 策 研 究 ” 17692105600 。 上 海 市 政 府 决 策 咨 询 项 目 “ 上 海 农 产 品 加 工 加工发展研究 ” 2016-Z-NO4 。 第一作 者简 介 徐琳君 ， 女 ， 1988 年出生 ， 安徽巢湖人 ， 硕士 ， 研究方向 农业信息化 。E-mail 。 通 讯 作 者 马 佳 ， 女 ， 1981 年 出 生 ， 安 徽 安 庆 人 ， 副 研 究 员 ， 博 士 ， 研 究 方 向 都 市 农 业 经 济 理 论 与 政 策 。 通 信 地 址 201403 上 海 奉 贤 区 金 齐 路1000 号 上海市农业科学院3 号楼 ， E-mail 。 收稿日 期 2017-09-20 ， 修回日期 2017-11-03 。徐 琳 君 等 消 费 型 大 都 市 蔬 菜 消 费 补 贴 效 率 研 究 0 引言 2015 年 上 海 市 蔬 菜 种 植 面 积 为11.43 万hm 2 ， 蔬 菜 总 产 量 达 到 了349.35 万t ， 2015 年 蔬 菜 价 格 整 体 高 于 2014 年 ， 由 于2014 年 蔬 菜 价 格 过 低 ， 导 致 农 户 种 植 蔬 菜 的 积 极 性 不 高 ， 使 得2015 年 的 蔬 菜 种 植 面 积 和 产 量 分 别 下 降 近10.30 和7.57 。 为 了 鼓 励 农 户 种 植 蔬 菜 ， 上海市政府针对蔬菜生产给予农户补贴 ， 农资综合 补贴 、 农药补贴 、 绿叶菜种植补贴等为缓解农资成本上 涨 带 来 的 压 力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 减 轻 了 菜 农 的 经 济 压 力 。 蔬 菜 产 业 作 为 农 业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其 发 展 可 促 进农业结构的调整 、 优化居民的饮食结构 、 增加农民收 入 、 提 高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 蔬 菜 补 贴 政 策 对 上 海 市 菜 农 生 产 的 积 极 性 是 否 有 调 动 作 用 ， 是 否 提 高 了 蔬 菜 的 产量 ， 蔬菜补贴的效率如何 ， 这都值得进一步研究 。 目 前 补 贴 效 率 的 研 究 大 多 集 中 在 农 业 方 面 ， 董 理 [1] 通 过 分 析 日 本 农 业 财 政 补 贴 的 相 关 政 策 认 为 ， 日 本 农 业财政补贴的措施对中国农业补贴措施具有一定的借 鉴 意 义 。 杨 林 等 [2] 对 中 国31 个 省 份 农 业 补 贴 效 率 进 行 评价 ， 发现制度效率与规模效率不匹配 ， 并且补贴过多 和 产 出 不 足 的 现 象 并 存 。 张 晶 晶 [3] 采 用DEA 模 型 对 2012 年 中 国 农 业 补 贴 政 策 的 效 率 评 价 ， 发 现 粮 食 主 产 区 的 综 合 效 率 大 部 分 有 效 ， 而 主 销 区 和 产 销 平 衡 区 则 大部分为无效状态 ， 从规模收益值看 ， 在综合效率无效 的 省 份 里 ， 规 模 收 益 递 减 成 为 大 部 分 地 区 的 常 态 。 张 宇 清 等 [4] 采 用2004 2012 年 主 产 区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对 中 国 粮 食 补 贴 政 策 效 率 评 价 与 影 响 因 素 进 行 分 析 ， 发 现 粮 食 主 产 区 补 贴 政 策 的 效 率 的 提 升 是 纯 技 术 效 率 、 规 模 效 率 、 技 术 进 步 均 有 所 增 长 的 结 果 。 江 时 鲲 [5] 研 究 农 业 保 险 保 费 ， 发 现 农 业 保 险 保 费 补 贴 效 率 存 在 不 稳 定 性 ， 波 动 性 较 大 。 也 有 学 者 从 农 民 增 收 、 地 区 差 异 、 农业保险等 [6-8] 方面研究补贴的政策效率 。 关于蔬菜方面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蔬菜价格波动和 质量安全方面 。蔬菜价格波动方面 ， 自然灾害 、 居民购 买力 、 国际农产品价格变动 、 产业规模 、 贸易政 策 、 蔬菜 产 地 间 价 格 差 异 等 因 素 [9-11] 是 造 成 蔬 菜 价 格 波 动 的 主 要因素 。而蔬菜质量安全方面 ， 学者分别从农户 、 消费 者 、 政府监管部分等角度 [12-18] 研究了蔬菜质量安全 。 综 上 所 述 ， 当 前 关 于 补 贴 效 率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粮 食 方 面 ， 而 关 于 蔬 菜 方 面 的 研 究 则 主 要 是 研 究 蔬 菜 价格的波动方面 ， 关于蔬菜补贴方面的研究较少 ， 关于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的 研 究 几 乎 没 有 。 而DEA 模 型 和Malmquist 生 产 率 指 数 理 论 模 型 发 展 至 今 均 较 为 成 熟 ， 并 且 成 为 国 内 外 学 着 研 究 政 策 效 率 的 主 流 方 法 。 鉴 于 此 ， 笔 者 基 于 上 海 市2011 2015 年7 个 郊 区 面 板 数 据 ， 运 用DEA 模 型 和Malmquist 指 数 对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进 行 分 析 ， 用 以 反 映 各 区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 规 模 效 率 、 技 术 进 步 的 变 动 状 况 ， 在 此 基 础 上为政府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措施提供实证证据和理 论支撑 。 1 数据来源及说明 根 据 数 据 的 可 获 得 性 和 科 学 性 选 取 原 则 ， 本 研 究 采 用7 个 郊 区2011 2015 年 的 面 板 数 据 ， 采 用DEA 的 模 型 判 断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的 效 率 ， 由 于 上 海9 个 郊 区 中 ， 其 他2 个 区 的 部 分 数 据 缺 失 ， 所 以 本 研 究 进 行 了 剔 除 ， 采用7 个郊区的数据 。 在 对 效 率 进 行 评 价 时 ， 技 术 效 率 和 规 模 效 率 是 评 价效率的主要指标 。 同时技术效率可视为等同于政策 效率 ， 即当前的补贴政策对中国农业发展是否有利 ， 是 否 提 高 了 中 国 农 民 收 入 ， 是 否 保 障 了 蔬 菜 的 产 量 。 规 模 效 率 则 是 指 在 上 海 市 现 有 的 蔬 菜 补 贴 制 度 下 ， 产 出 是 否 到 达 最 大 化 或 成 本 达 到 最 小 的 最 优 状 态 ， 即 补 贴 资 源 是 否 得 到 合 理 利 用 ， 达 到 规 模 报 酬 不 限 的 情 况 。 所 以 ， 本 研 究 将 从 政 策 效 率 和 规 模 效 率2 个 方 面 对 上 海市7 个郊区的蔬菜补贴效率进行评价 。 1.1 决策单元选取 本 研 究 选 取 了 上 海 市7 个 区 作 为 决 策 单 元 ， 研 究 上海市蔬菜补贴分配机制的有效性 。 1.2 样本选择 从 最 初 的 粮 食 补 贴 政 策 颁 布 至 今 ， 取 得 了 显 著 的 效 果 ， 并 且 补 贴 力 度 和 规 模 不 断 地 扩 大 ， 在 实 践 中 ， 相 关政策措施也得到了不断完善 。 而蔬菜补贴能否取得 像农业补贴一样的效果还不明晰 。根据样本数据的可 得 性 以 及 代 表 性 原 则 ， 本 研 究 选 取2011 2015 年 数 据 为样本数据 。 1.3 输入指标 由 表1 可 知 ， 共 有2 个 输 入 指 标 ， 分 别 为 蔬 菜 生 产 补 贴 和 蔬 菜 种 植 保 险 ， 2011 2015 年 上 海 市 蔬 菜 生 产 补贴及种植保险情况如表2 所示 。 1.4 输出指标 由 表1 可 知 ， 共 有2 个 输 出 指 标 ， 分 别 为 蔬 菜 产 量 和 农民蔬菜收入 。 由于农民蔬菜收入数据的获得较为困 难且准确度较差 ， 因此本研究以蔬菜种植面积为权重 ， 计 算 农 业 总 产 值 当 中 蔬 菜 的 总 产 值 作 为 农 民 蔬 菜 收 入 。 2 模型建立 2.1 DEA 模型 静 态 效 率 分 析 多 采 用DEA 模 型 分 析 。 根 据 问 题 假 设 条 件 的 不 同 ， DEA 模 型 可 以 分 为 规 模 报 酬 条 件 下 的C 2 R 模 型 和 规 模 报 酬 可 变 条 件 下 的BC 2 模 型 。 同 时 145中国农学通报 http// 又 可 以 分 为 产 出 导 向 型 模 型Output-Oriented DEA Model 和 投 入 导 向 型DEA 模 型-Oriented DEA Model 。 C 2 R 和BC 2 模型的表达形式如式12 。 C 2 R min θV D s.t. ∑ i1 n X i λ i s - θX 0 ∑ i1 n y i -s y 0 λ i ≥0,i1,2,...,n s - ≥0,s ≥0 1 B 2 C min θV D s.t. ∑ i1 n X i λ i s - θX 0 ∑ i1 n y i λ i -s y 0 ∑ i1 n λ i 1 s - ≥0,s ≥0, λ i ≥0,i1,2,...,n 2 VDmin[ θ- εs1 - s2 - sm - εs1 s2 st ] ； xix1i,x2i, ,xji, ,xmi T 表 示 第i 个 决 策 单 元 的 输 入 变 量 ， yiy1i,y2i, ,yji, ,ymi T 表 示 第i 个 决 策 单 元 的 输 出 变 量 ， xji 表 示 第i 个 决 策 单 元 的 第j 种 输 入 的 投 入 量 ， xji ＞0 ； yji 表 示 第i 个 决 策 单 元 的 第i 种 输 出 的 产 出 量 ， yji ＞0 ； λi 表 示 各 决 策 单 元 的 未 知 权 重 ；s - i ,s i 表 示 对 应 输 入 和 输 出 松 弛 变 量 ； θ 表 示 效 率 指 数 （ 投 入 缩 小 比 率 ） ； ε 表 示 一 个 无 穷 小 但 大 于 零 的 抽 象 数 。 本 研 究 选 择 产 出 导 向 型 的DEA 模 型 。 当 前 对 效 率 的 研 究 主 要 采 用DEA 和SFA 的 方 法 。 影 响 一 项 政 策 实 施 效 果 的 影 响 因 素 很 多 ， 且 很 复 杂 ， 单一的标准会 使得政策效率的评价存在偏差 ， 相较 于SFA 方 法 ， DEA 有 其 自 身 的 特 点 （1 ） 可 以 按 照 评 价 的目标和评价对象之间的差异通过选取多个指标来对 政 策 效 率 进 行 全 面 评 价 ； （2 ） DEA 方 法 还 可 以 输 入 和 输 出 变 量 的 实 际 数 据 计 算 出 其 最 优 的 权 重 ， 减 少 了 计 算 的 复 杂 性 ， 避 免 了 不 必 要 的 误 差 ； （3 ）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之间的关系往往比较复杂 ， 没有固定的函数表达式 ， 而DEA 的 方 法 不 需 要 确 定 的 函 数 关 系 式 ， 使 其 不 受 主 观因素的影响 ， 保持其客观性 ， 从而达到对相关政策效 率 客 观 、 全 面 评 价 的 效 果 。 由 于DEA 方 法 具 有 以 上 的 优 势 ， 因 此 本 研 究 采 用DEA 的 模 型 对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的效率进行研究 。 2.2 Malmquist 生产率指数法 动 态 效 率 相 较 于 静 态 效 率 的 研 究 具 有 很 多 的 优 势 。 而 动 态 效 率 的 研 究 方 法 常 采 用Malmquist 生 产 率 指 数 法 。2 个 相 邻 时 期 的Malmquist 生 产 率 指 数 ， 表 达 形式如式3 。 M 0 x t ,y t ,x t1 ,y t1 D t1 0 x t1 ,y t1 D t1 0 x t ,y t D t 0 x t1 ,y t1 D t 0 x t ,y t 1 2 3 其 中 D t 0 x t ,y t 、D t1 0 x t1 ,y t1 表 示 为 在 相 同 时 间 段 同 前 沿 面 技 术 相 比 较 的 投 入 距 离 函 数 ；D t 0 x t1 ,y t1 、 D t1 0 x t ,y t 分 别 是 在 混 合 期 同 前 沿 面 技 术 相 比 较 得 到 的 投 入 距 离 函 数 。 技 术 效 率 变 化 和 技 术 变 化 构 成 了Malmquist 生 产 率 指 数 ， 而 且 纯 技 术 效 率 变 化 和 规 模 效 率 变 化 又 构 成 了 技 术 效 率 变 化 。 因 此 ， 式3 可 以 改 写 为 式4 。 上 述 各 项 分 别 表 示 为 规 模 效 率 变 化 、 纯 技 术 效 率 变 化 、 技 术 变 化 。 因 此 ， Malmquist 生 产 率 指 数 可 表 示 为 规 模 效 率 变 化 、 纯 技 术 效 率 变 化 、 技 术 变 化 的 乘 积 。 3 实 证 分 析 3.1 静 态 分 析 本 研 究 在 进 行 静 态 分 析 时 ， 选 用 产 出 导 向 性 成本收益 输入指标 输出指标 一级指标 政府支出 蔬菜安全 农民蔬菜增收情况 二级指标 蔬菜生产补贴 蔬菜种植保险 蔬菜产量 农民蔬菜收入 蔬菜生产补贴/ 元 蔬菜种植保险/ 元 蔬菜产量/t 农民蔬菜收入/ 元 均值 6048146 5399395 420393 1.2510 9 标准差 5105824 5222306 323160.2 9.6410 8 最小值 714400 631545 59939 1.9210 8 最大值 1.6010 7 1.7410 7 969182 3.0310 9 表 1 蔬菜补贴效率评价的指标体系 表 2 指标描述统计 146徐 琳 君 等 消 费 型 大 都 市 蔬 菜 消 费 补 贴 效 率 研 究 DEA 模 型 ， 并 通 过DEAP2.1 计 算 软 件 中 进 行 计 算 ， 最 终 根 据 软 件 计 算 结 果 整 理 得 到 了2011 2015 年 上 海 市7 个 区 的 蔬 菜 补 贴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 规 模 效 率 与 综 合 技 术 效 率 ， 经 过 整 理 后 形 成 表34 。 发 现2011 2015 年上海市蔬菜补贴政策的纯技术效率均值高于规模效 率 均 值 ， 这 说 明 规 模 效 率 低 下 是 引 发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政 策DEA 无 效 的 主 要 原 因 。 根 据 表3 的 评 价 数 值 可 以 发 现 （1 ） 纯 技 术 效 率 仅 有2012 年 等 于1 ， 其 余 年 份 纯 技 术 效 率 均 未 能 等 于1 ， 即 未 达 到 最 优 。 这 表 明 在 设 计 补 贴 方 案 、 补 贴 方 式 、 发 放 补 贴 等 方 面 存 在 着 问 题 ； （2 ） 规 模 效 率 均 值 均 小 于1 ， 说 明 在 当 前 蔬 菜 补 贴 水 平 下 ， 实 际 补 贴 规 模 与 最 优 补 贴 规 模 还 存 在 一 定 程 度 的 差 距 。 上 述 结 果 表 明2011 2015 年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规 模 与 蔬 菜 生 产 规 模 的 匹 配 仍 未 达 到 最 优 状 态 ， 未能实现资源最优配置 。 3.1.1 纯 技 术 效 率 分 析 2011 年 ， 仅 有 金 山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处 于DEA 无 效 状 态 ， 而 其 他6 个 区 均 为DEA 有 效 。 而2015 年 ， 宝 山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无 效 ， 其 他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均 是 有 效 的 。 从 其 均 值 来 看 ，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纯 技 术 效 率 均 值 从2011 年 的0.992 下 降 至2015 年 的0.928 ， 下降了6.45 。 3.1.2 规 模 效 率 分 析 2011 年 ， 宝 山 区 、 松 江 区 和 奉 贤 区3 个 区 处 于 规 模 效 率 有 效 的 状 态 ， 其 余4 个 地 区 均 处 于DEA 规 模 效 率 无 效 的 状 态 。 其 中 闵 行 区 处 于 规 模 报 酬 递 增 的 阶 段 ， 这 表 明 随 着 补 贴 力 度 的 增 加 ， 补 贴 的 规 模 效 率 也 会 随 之 增 加 ， 即 应 当 适 当 增 加 该 地 区 蔬 菜 补 贴 的 力 度 。 同 理 ， 对 于 处 于 递 减 阶 段 的 宝 山 区 、 浦 东 新 区 、 崇 明 县 ， 这 说 明 这 些 地 区 在 现 有 的 蔬 菜 补 贴 制 度 下 ， 蔬 菜 补 贴 投 入 的 规 模 过 大 ， 存 在 投 入 利 用 不 合 理 的 浪 费 现 象 。 应 适 当 减 少 这 些 地 区 的 蔬 菜 补 贴 力 度 ， 以 便 这 些 地 区 达 到 规 模 效 率 有 效 。 而 在 2015 年 ， 浦 东 新 区 、 金 山 区 和 奉 贤 区 处 于 规 模 效 率 有 效 的 状 态 ， 其 中 浦 东 新 区 和 金 山 区 由 原 来 的 规 模 效 率 无 效 状 态 转 变 为 现 在 的 规 模 效 率 有 效 状 态 。 而 除 崇 明 县 外 ， 其 他 区 均 处 于 规 模 报 酬 递 增 的 状 态 ， 对 此 应 结 合 当 地 蔬 菜 产 业 发 展 状 况 ， 适 时 调 整 补 贴 力 度 。 而 针 对 崇 明 县 ， 则 应 继 续 减 少 补 贴 力 度 ， 控 制 补 贴 规 模 ， 减 少 补 贴 冗 余 现 象 。 年份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综合效率均值 0.893 0.929 0.797 0.823 0.846 纯技术效率均值 0.992 1.000 0.987 0.949 0.928 规模效率均值 0.901 0.929 0.809 0.869 0.902 地区 闵行区 宝山区 浦东新区 金山区 松江区 奉贤区 崇明县 均值 综合技术效率 2011 0.713 1.000 0.627 0.941 1.000 1.000 0.972 0.893 2015 0.657 0.388 1.000 1.000 0.902 1.000 0.978 0.846 纯技术效率 2011 1.000 1.000 1.000 0.944 1.000 1.000 1.000 0.992 2015 1.000 0.498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0.928 规模效率 2011 0.713 1.000 0.627 0.997 1.000 1.000 0.972 0.901 2015 0.657 0.779 1.000 1.000 0.902 1.000 0.978 0.902 规模收益状态 2011 递增 不变 递减 递减 不变 不变 递减 2015 递增 递增 不变 不变 递增 不变 递减 M 0 x t ,y t ,x t1 ,y t1 s t 0 x t ,y t s t 0 x t1 ,y t1 D t 0 x t1 ,y t1 D t 0 x t ,y t D t1 0 x t1 ,y t1 D t1 0 x t1 ,y t1 D t 0 x t ,y t D t1 0 x t ,y t 1 2 4 表 4 上海市蔬菜补贴效率结构 （ 2011 和 2015 年 ） 注 由于篇幅有限 ， 所以仅给出了2011 2015 年上海市蔬菜补贴效率结构 ， 用以说明当前上海市蔬菜补贴的效率情况 。 表 3 2011 2015 年上海市蔬菜补贴平均效率 147中国农学通报 http// 3.1.3 综合效率分析 综合效率蔬菜补贴政策效率的综 合 表 现 ， 其 数 学 表 达 式 表 示 为 纯 技 术 效 率 和 规 模 效 率 的 乘 积 形 式 。 当 纯 技 术 效 率 和 规 模 效 率 同 时 达 到 DEA 有 效 状 态 ， 即 其 数 值 均 等 于1 时 ， 综 合 技 术 效 率 值 也 为1 ， 则 该 地 区 达 到 了DEA 有 效 。 即 在 由 上 海 市 蔬 菜 生 产 保 险 财 政 补 贴 的7 个 地 区 组 成 的 经 济 系 统 中 ， 基于投入量可得到的产出已达到了最优配置效果 。 由 表4 中 可 看 出 ， 在2011 年 ， 宝 山 区 、 松 江 区 和 奉 贤 区 的 综 合 技 术 效 率 显 示 为 有 效 ， 2015 年 ， 浦 东 新 区 、 金 山 区 和 奉 贤 区 的 综 合 技 术 效 率 显 示 为 有 效 ， 占 总 样 本 总 数 的42.86 。 这 说 明 蔬 菜 生 产 补 贴 政 策 整 体 的 实 施 效 率 较 差 ， 存 在 较 大 提 升 空 间 。 由 表4 可 知 ， 2011 年 金 山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为0.944 低 于 规 模 效 率 值 的0.997 ， 而 2015 年 宝 山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值 的0.498 低 于 规 模 效 率 值 的0.779 ， 其 余 地 区 的 纯 技 术 效 率 均 高 于 规 模 效 率 。 同 时 两 者 均 显 示 无 效 的 地 区 也 是2011 年 的 金 山 区 和 2015 年 的 宝 山 区 。 这 说 明 除 金 山 区 和 宝 山 区 外 ， 规 模 效率无效是引起其他各个地区综合技术效率无效的主 要 原 因 。 因 此 ， 同 时 存 在 纯 技 术 效 率 和 规 模 效 率 均 无 效的地区应根据各自在蔬菜补贴政策实施过程中存在 的不同问题 ， 做出针对性地调整政策 ， 以获得最佳补贴 效 果 。 根 据 规 模 收 益 状 态 显 示 ， 在2015 年 综 合 技 术 效 率无效的地区中 ， 闵行区 、 宝山区和松江区处于规模收 益 递 增 的 状 态 ， 说 明 这3 个 区 蔬 菜 补 贴 资 金 过 少 ， 如 果 加大这些地区蔬菜补贴资金的投入可能会有更高效率 的产出 。因此 ， 笔者认为 ， 对处于规模收益递增的地区 可以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 ， 适当地加大补贴投入力度 ， 扩大蔬菜补贴规模 ， 以实现资源利用率的提高 ， 从而达 到规模效率和整体效率最优配置 。而崇明县处于规模 报酬递减的状态 ， 说明蔬菜补贴处于冗余的状态 ， 因此 可 以 适 当 地 控 制 蔬 菜 补 贴 规 模 ， 减 少 该 县 的 蔬 菜 补 贴 资 金 ， 提 高 其 技 术 效 率 ， 以 期 通 过 补 贴 方 法 的 改 善 ， 提 高补贴资金的利用率 ， 实现该县整体效率的提升 。 3.2 动态分析 与 静 态 模 型 相 比 ， 动 态 模 型 能 更 好 地 反 映 效 率 的 动 态 变 化 过 程 。 技 术 进 步 的 变 化 在Malmquist 指 数 中 能 够 得 到 很 好 的 体 现 。Malmquist 指 数 是 以2011 年 为 基 期 计 算 所 得 。 如 表5 显 示 ， 2012 2015 年 蔬 菜 补 贴 Malmquist 指 数 均 值 为0.865 ， 每 年 的Malmquist 指 数 均 小 于1 ， 且Malmquist 指 数 均 值 呈 现 着 下 降 的 趋 势 ， 说 明 自2011 年 以 来 ， 上 海 市 蔬 菜 补 贴 政 策 效 率 整 体 上 是 下 降 。 另 一 方 面 ， 纯 技 术 效 率 变 动 的 均 值 虽 然 很 高 ， 达 到 了0.978 ， 但 仍 未 达 到 最 优 ， 而 技 术 水 平 变 动 的 均 值 仅 为0.892 ， 也 未 达 到 最 优 状 态 ， 因 此 纯 技 术 效 率 和 技 术 水 平 较 低 是 造 成 不 同 生 产 率 低 下 的 主 要 原 因 ， 同 时 笔 者 发 现 规 模 效 率 的 均 值 大 于1 ， 这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抑 制 了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的 下 降 。 此 外 ， 从 时 间 序 列 来 看 ， 纯 技 术 效 率 只 有2012 年 大 于1 ， 其 他 年 份 均 小 于1 ； 规 模 效 率 近2 年 （2014 2015 年 ） 呈 现 下 降 趋 势 ， 从1.092 下 降 至1.041 ， 体 现 了 随 着 蔬 菜 补 贴 规 模 的 扩 大 ， 补 贴 规 模 因 素 带 来 的 生 产 效 率 有 降 低 趋 势 ； 而 从 技 术 水 平 来 看 ， 则 呈 现 着 较 为 剧 烈 的 波 动 ， 2012 2013 年 的 技 术 水 平 得 到 了 大 幅 度 的 提 升 ， 随 后也出现了较大的回落 ， 但2014 年和2015 年技术水平 出现趋近平稳的趋势 。 表6 给 出 了2011 2015 年 上 海 市7 个 区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的Malmquist 指 数 及 其 构 成 。 从 表 中 可 以 看 出 ， 2011 2015 年 仅 有 浦 东 新 区 蔬 菜 补 贴 的Malmquist 指 数 有 所 上 升 ， 其 余 地 区 的 蔬 菜 补 贴 的Malmquist 指 数 均 下 降 。 其 中 ， 宝 山 区 、 奉 贤 区 和 金 山 区 的Malmquist 指 数 低 于 平 均 水 平 ， 且 这3 个 地 区 的 技 术 水 平 变 动 指 数 分 别 为0.883 、 0.738 和0.851 ， 均 低 于 技 术 水 平 变 动 指 数 的 均 值 水 平 ， 这 说 明 农 民 蔬 菜 补 贴 网 的 建 设 并 不 完 善 ， 发 放 程 序 可 能 过 于 复 杂 。 操 作 成 本 不 断 提 高 造 成的必然结果 。 4 结论及政策建议 4.1 结论 本 研 究 利 用DEA 方 法 和Malmquist 方 法 对 上 海 市 7 个 区 的2011 2015 年 的 蔬 菜 补 贴 效 率 进 行 测 算 发现 （1 ） 从纯技术效率层面看 ， 技术效率无效和规模效 率无效共同造成上海市蔬菜补贴效率无效 。 其中规模 年份 2012 2013 2014 2015 均值 综合技术效率变动 1.408 0.840 1.039 1.004 1.073 技术水平变动 0.738 1.125 0.854 0.851 0.892 纯技术效率变动 1.008 0.987 0.951 0.965 0.978 规模效率变动 1.039 0.852 1.092 1.041 1.006 Malmquist 指数 0.774 0.945 0.887 0.854 0.865 表 5 2012 2015 年上海市蔬菜补贴 Malmquist 指数变动 148徐 琳 君 等 消 费 型 大 都 市 蔬 菜 消 费 补 贴 效 率 研 究 效率无效占主要的原因 。 （2 ） 导 致 上 海 市 补 贴 效 率 低 有 多 重 因 素 ， 其 中 ， 规 模 效率低下是主要原因 。 此原因的存在体现了上述因素 一 定 水 平 条 件 下 ， 实 际 补 贴 情 况 与 最 优 化 补 贴 规 模 的 不 匹配 。 从2012 年纯技术效率平均值仅为1 的数值可以 看出 ， 上海市的蔬菜补贴在补贴手段的高低 、 政策制定 的 恰 当 以 及 实 际 操 作 层 面 的 完 善 均 有 所 提 升 。 （3 ） 蔬 菜 补 贴 的Malmquist 指 数 年 增 长 率 为 负 13.5 。 纯 技 术 效 率 和 技 术 水 平 不 高 是 造 成 生 产 率 下 降 的 主 要 原 因 ， 而 规 模 效 率 对 生 产 率 下 降 有 一 定 的 抑 制作用 。 （4 ） 从 各 地 区 蔬 菜 补 贴Malmquist 指 数 来 看 ， 除 浦 东 新 区 生 产 率 有 所 提 高 外 ， 其 他 地 区 的 生 产 率 均 有 所 下降 。 技术效率不高是其主要的原因 。 4.2 政策建议 （1 ） 简 化 程 序 ， 提 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