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膜残留微塑料污染对土壤生态的影响及防治策略(综述)_徐郭海林.pdf

徐郭海林 陈敬文 张 倩 等 地膜残留微塑料污染对土壤生态的影响及防治策略 综述 江苏农业科学 地膜残留微塑料污染对土壤生态 的影响及防治策略 综述 徐郭海林 陈敬文 张 倩 刘子文 夏礼如 孙洪武 王 伟 陈 珊 徐 磊 江苏大学农业工程学院 江苏镇江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农业设施与装备研究所 江苏省生物质复合材料 与增材制造技术工程研究中心 江苏南京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 江苏南京 南京林业大学机械电子工程学院 江苏南京 江苏苏美达成套公司 江苏南京 摘要 地膜在现代农业中广泛应用 但破碎后的残膜会造成微塑料 污染 微塑料是指粒径小于 的塑 料颗粒 已成为全球关注的新兴污染物 地膜残留是土壤中微塑料污染的重要来源 对土壤生态系统 农田健康和生 物多样性构成严重威胁 本文概述了地膜残留微塑料的污染现状 分析了它对土壤理化性质 土壤微生物和植物生长 的负面影响 微塑料颗粒通过影响土壤孔隙度 营养转移 微生物活动等途径 进一步影响土壤的质量和生态功能 土壤中长期累积的微塑料会通过根系进入植物体内 影响植物的生长和生理过程 对地膜使用后的环境监测和清理 难度进行评估并提出防治对策 包括推广可降解地膜 优化使用和回收机制 提高农民的污染认知等 通过综合应对 措施 有望在保障农业生产的同时减少微塑料对土壤和生态环境的长期危害 关键词 微塑料 农田 地膜 污染物 可降解塑料 土壤生态 防治策略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 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 编号 国家自然科 学基金 编号 作者简介 徐郭海林 男 江苏常州人 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 事农业环境污染物传感分析研究 通信作者 徐 磊 博士 副研究员 主要从事农用功能材料研究 陈 珊 博士 副研究员 主要从事农业 环境污染物传感分析研究 地膜的使用可健株抑草且保温保墒 极大地改 善农作物的生长环境 并提高作物产量 因此在农 业中得到了极大的推广应用 据统计 全世界约 有 万 农田覆盖地膜 其中我国每年地膜 使用量约为 万 占全球总量的 是世界 上地膜使用量最多 覆盖面积最大的国家 农用地膜 的主要成分为聚氯乙烯和聚乙烯 由于其高稳定 性和难降解性 使用后留下的残膜会在农田中造成大 量积累 根据第 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公告 我国农田 中多年来累积残膜量高达 万 同时 农田 土壤中的残膜在机械磨损 和光热老化 等作用 下会进一步碎成小碎片并形成微塑料 膜投入量和 覆膜时间将直接影响农田中微塑料的含量 因 此 农用塑料地膜的使用是造成农田土壤微塑料污 染的重要原因之一 年 等首次提 出 微塑料 概念之后 微塑料的存在和影响开 始得到重视 由于微塑料尺寸小 其具有较大的比 表面积 更易吸附并富集环境中的有机污染物形 成复合污染物 并通过水体远距离运输转移到其 他环境中 此外 微塑料可通过食物链转移 并通过食物链到达动物和人类体内 因此 微塑 料对整个生态系统和人体健康存在不可估量的潜 在风险 地膜残留微塑料污染现状 农用地膜污染现状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农用地膜消耗国和生产 国 年地膜使用量均大于 万 使用 量占世界地膜使用量的 且地膜覆盖面积 超过 万 图 我国农田地膜残留问题 也十分严峻 据报道 部分农田中地膜残留比例可 高达 如新疆石河子市覆膜 年棉田中 的地膜残留量分别为 造成了严 重的白色污染 农田地膜污染主要存在两大原因 一是地膜厚度 较薄 易老化破碎 碎片与大量沙土 秸秆等杂质在 耕层土壤中混合 难以通过机械化手段回 收 二是地膜回收所涉及的经济成本较高 以新疆棉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花种植区域为例 残膜回收成本高达 元 据估算 新疆全区域地膜回收需投入约 亿元 此外 大量地膜残留会对农业生产和农田生态系统 造成显著的负面影响 残留地膜根据尺寸可分为 地膜大尺寸碎片及微塑料碎片 尺寸小于 大尺寸的地膜碎片会阻碍土壤中的水分和气体交 换 妨碍作物正常生长 且团聚的大尺寸碎片会缠 绕在农业机械的底盘上 干扰后续农业生产活 动 同时 长时间暴露在外的大尺度碎片会逐渐 分解成更小的碎片 进一步加剧微塑料的产生 微 塑料尺寸小 难以被肉眼察觉 无法通过现有的大 规模农业机械或人工手段将其从土壤中除去 对当 地农田生态系统具有巨大的潜在危害 因此 亟 需推进可降解地膜材料研发 地膜管控政策引导及 跨学科跨区域合作等措施减少地膜残留造成的农 田污染 微塑料污染现状 目前 对于土壤中微塑料的检测和计数尚缺乏 统一的国际标准和方法 因此各地对农田土壤中微 塑料的相关调查研究相对匮乏 导致其中的微塑料 信息存在较大差异 但据已有研究报道 各地的农 田土壤均有微塑料检出 微塑料的不同类型 粒 径 形状等因素与微塑料对土壤及土壤环境内生物 的影响密切相关 不同聚合物类型的微塑料中分 子链排序及官能团的差异会影响其对重金属 抗生 素的吸收能力 继而影响农作物生长 等将不 同类型的微塑料 及 投入大白菜田中 发现 相同粒径下不同类型的塑料对大白菜鲜重存 在显著影响 粒径也是衡量微塑料影响的主要 因素之一 小粒径的微塑料更易穿过植物根际进入 农作物体内 同时小粒径微塑料拥有更大的比表面 积 更容易吸附有毒化学物质和病原体 等 在对玉米根际代谢进行研究发现 小粒径的微塑料 会进一步降低玉米根部代谢活性 从而抑制玉米生 长 农田中常见的微塑料形状主要有球状 纤维 状 碎片状和粉末状 类 不同形状决定了微塑料进 入土壤的方式及与土壤的接触面积 会影响土壤碳 排放 值 酶活性 等发现 微塑料形状在 土壤中改变了微生物活动 碎片状和纤维状微塑 料与土壤颗粒表现出更明显的界面连续性 诱导出 多样性更高的土壤菌群 总体而言 土壤中的 微塑料对农田生态存在显著影响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农田土壤中微塑料的危害 微塑料对农田土壤理化性质的影响 微塑料对农田土壤的物理特性存在不同程度 的影响 土壤中的微塑料会在土壤空隙中发生 积累 直接影响土壤的孔隙度 并改变土壤的 水分蒸发和孔隙水含量 对土壤养分的转移 以 及微生物的种类和多样性造成直接影响 同时 由于微塑料表面特征粗糙存在较多孔隙 其比表 面积较大 易吸附其他污染物或微生物 进而形成 复合污染效应 会进一步影响植物生长发育甚至农 田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等通过对连续使用地膜 年后农田中的微塑料残留进行研究发现 长期使 用塑料地膜不仅对地表土壤造成污染 也对地下土 壤造成巨大污染 农业生产中施用的肥料和除 草剂也会与微塑料的残留存在协同作用 施肥地 块的微塑料残留量相比于非施肥地块高出 倍 且 微塑料的积累会减缓除草剂的自然分解速度 导致 除草剂残留物大量残留 进而增加农田周边水源受 到污染的风险 因此 中国农业科学院首次研究 制订了地膜残留和微塑料研究方法与规范 明确 地膜对农田土壤的危害 并建立了污染划分等级 综上 土壤中的微塑料会直接影响土壤的通气性 持水性 酶活性和污染物残留量等 继而干扰土壤 动植物的生长和微生物群落结构 微塑料对土壤植物的影响 微塑料可以通过植物根系进入植物体内 干扰 农作物正常的生理和生长过程 植物细胞壁富含 纤维素 通常能阻止较大尺寸的微塑料颗粒穿 透 然而 随着时间推移 土壤中的微塑料受机 械作用等因素影响 会进一步发生破碎 并形成尺 寸更小的纳米级塑料 与毫米级或微米级的微 塑料不同 纳米级塑料可进入植物细胞 等 认为 纳米塑料颗粒可以穿透多种不同渗透压下的 植物细胞壁 在植物体内形成塑料聚集 且纳 米级微塑料还可通过细胞的内吞作用 进入作物 细胞中 如烟草 细胞在细胞培养过程中 能够通过内吞作用吸收 或 的聚苯乙烯 微球 同时 当土壤中含有高浓度的微塑料时 作物的产量将明显下降 生理性状改变 存在塑料 携带纳米毒性污染等危害 等认为 在 土壤中添加微塑料 微塑料占土壤总重量的 后 植物根系性状将发生显著改变 等通过 扫描电子显微镜发现 纳米微粒可以聚集并吸附在 生菜根部表面 对根部细胞壁和细胞质膜结构造成 损害 此外 微塑料对植物根部细胞还存在更深 层次的影响 暴露于纳米聚苯乙烯 微粒的蚕 豆根细胞有丝分裂指数降低 微核频率增加 接 触微塑料后植物根细胞中染色体和核畸变的频率 更高 在微塑料形成 迁移过程中会吸附土壤中的有 害物质 如铅 镉等重金属离子 对植物造成复 合毒性 等将 微塑料暴露在铅 镉溶液 中后 微塑料会吸附重金属 并最终迁移释放 的铬和 的铅进入 小麦生长区域 此外 在油麦菜生长时 微塑料 会加速油菜体内重金属积累 提升 倍重 金属含量 降低油菜品质 同时 微塑料最终可 能通过食物链在人体内发生富集 对人体健康造 成潜在风险 但目前微塑料如何通过作物进入人 体体内并携带有害物产生复合纳米毒性的危害尚 待研究 微塑料对土壤动物的影响 农田中的微塑料对土壤动物的影响同样不容 忽视 土壤动物摄入微塑料会导致多种不良影响 如组织损伤 肠道菌群失调及引发炎症等 进而 对土壤动物的生长发育 繁殖和生存产生不利影 响 蚯蚓作为土壤健康的关键指标 对于评估微塑 料的生态毒性具有重要意义 土壤中低浓度的 微塑料虽不会增加蚯蚓死亡率 但会显著降低蚯 蚓的活性 等认为 土壤表面的微塑料会 附在蚯蚓表面 对蚯蚓的移动造成阻碍 且引起其 表皮损伤 当土壤中含有高浓度微塑料时 土壤 生物的生存会受到威胁 土壤动物会主动逃离高 浓度微塑料区域 且在 微塑料浓 度下动物的繁殖率降低了 当土壤中微 塑料含量从 提升至 时 内蚯蚓的死 亡率将显著提升 同时 微塑料颗粒还会随着进食过程进入动物体 内 对其造成体内组织病理性损伤并引发动物产 生病理性反应 如 等对蜗牛吞入微塑料后的反 应进行研究 发现 微塑料会损害蜗牛 胃肠道壁的绒毛 并严重减少蜗牛的进食量和排泄 量 蚯蚓暴露于 微塑料 浓度 后 肠道也会发生严重的组织 损伤并引发一系列炎症反应 土壤跳虫在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微塑料浓度的土壤中 肠道菌群发生改变 肠 道菌群多样性也随之降低 导致肠道菌群失调 此外 微塑料可以在营养级之间转移 通过摄食活 动促进土壤动物中塑料颗粒的移动和积累 微塑 料颗粒被摄入并生物富集后 会被一些大型动物摄 入引起中毒 因此 需要进一步推动塑料回收和 土壤改良等防治措施 以减少土壤中的微塑料对动 物生存环境造成的压力 并减少其在食物链中的 累积 微塑料对土壤微生物的影响 农田中的微塑料对土壤中微生物的生物量 群 落分布 功能多样性及酶活性均有不同程度的影 响 等认为 土壤中微塑料的存在会明显减 少土壤动物生物量 同时显著增加土壤中微生物 的数量 这可能是因为土壤中的微塑料可作为一种 碳源被土壤中的微生物分解和利用 从而影响其 活性和数量 等发现 微塑料的存在会改变 土壤中微生物的种群结构 且聚集大量高丰度的特 定细菌门 放线菌 拟杆菌和变形杆菌 和真菌属微 生物 同时 微塑料可成为微生物的吸附点 并在其表面形成生物膜 从而影响土壤中微生物的 菌群和功能 等认为 随着微塑料的添加 土 壤中的重氮营养菌 铵氧化和反硝化细菌群的相对 丰度显著改变 且微塑料的存在会大大提高反硝 化细菌的丰富度 此外 微塑料对微生物种群的改 变可能会造成更多的生态风险 如 等发现微塑 料表面的假单胞菌 芽孢杆菌等致病菌丰度明显高 于正常土壤环境 微塑料的粒径 形状 及其聚合物类型 等 因素共同作用影响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多样性和丰 富度 使得微塑料对土壤微生物群落产生的影响呈 现多样化 等发现 相较于 对土壤中细 菌群落的丰富度和多样性的影响更大 浓度 和 浓度 均会降低鞘氨醇单胞菌和黄杆 菌丰度 抑制土壤外源物质的降解 不同粒径尺度下 微塑料对微生物的影响程度也不相同 如尺寸为 的微塑料相较于 及 尺寸下的 微塑料 对土壤微生物丰度影响更显著 值得注意 的是 由于微塑料结构稳定 能够长期在土壤中存 在 会对土壤微生物生态造成累积性的生态风险 地膜残留微塑料污染的检测分离及防治技术 地膜残留微塑料检测技术 由于农田环境的复杂性 土壤中的微塑料检测 相比于水生生态系统中更复杂 因此目前微塑料检 测分离研究主要以水环境系统为主 据统计 土 壤中所含有的微塑料数量为海洋的 倍 因 此土壤中微塑料的检测对生态环境领域具有更重 大的意义 土壤中微塑料分离是检测前的必要流 程 主要分离方法有气浮法 加热法以及密度分离 法 但这些方法均要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 无法 大范围在实际场景分离微塑料 同时 在分离过程 中土壤微塑料的原有空间位置信息也被打乱 无法 追溯微塑料在农田中的具体分布情况 微塑料的检测技术主要有目测法 傅里叶变换 红外光谱法 拉曼光谱法和热重分析法 通常使用目视法对尺寸大于 的微塑 料进行检测 通过对微塑料颗粒进行荧光染色后 使用显微镜或肉眼对微塑料进行直接观测 等使用目视法分析 大小区间微塑料颗粒 的大小 粒径及形状 粒径小于 的微塑料 颗粒需要引入拉曼光谱和傅立叶变换红外光谱 等技术进行分析 等搭建显微镜 搭配微型 分析 的微塑 料 等借助衰减全反射 技术分析 尺寸的纳米塑料颗粒在不同农业 场景下的分布范围特征 等通过拉曼光谱 技术与光学成像技术联用 分析 微塑料的聚 合物类型 颗粒数及形貌特征 等借助 观测微塑料颗粒的烷基 羰基 羟基 和 芳香基团 等特征波段 并对微 塑料官能团化学结构进行分析 热重分析法通 过测量样品随温度变化时的质量损失来研究材料 的性质 常被用于分析微塑料的热稳定性 分解过 程 组成成分 等提取真实农业土壤中的微塑 料 使用 建立微塑料含量与 曲线失重面 积之间的标准曲线 对实际土壤样品中的微塑料含 量进行定量 并与 技术进行联用 将 分析谱图与已知聚合物库进行对照 根据相关 系数最高的匹配结果来识别微塑料的成分 地膜残留微塑料防治技术 目前 地膜残留微塑料防治手段主要包括可生 物降解地膜的推广 地膜回收力度的提升及地膜残 留微塑料的生物降解研究 在地膜铺设时 使用 可生物降解地膜可以在源头控制微塑料污染 可 生物降解聚合物如 及秸秆 淀粉等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天然可降解材料已作为可生物降解地膜 并得到 推广应用 此类可生物降解地膜的最终分解产物 和 对环境无害 从而避免塑料残留对土 壤造成的影响和环境污染 且其分解后产生的物质 可作为土壤的有机质 改善土壤肥力和结构 为下 一季农作物生长提供养分促进农产品生长 而传 统地膜使用后 使用大型农业机械如地膜回收机 在作物收获后集中回收残膜 减少土壤中的残留 量 另外 还要求生产企业严格遵循国家标准 生 产符合规定厚度的地膜 确保地膜在收获时不易破 碎 从而降低回收难度 地膜降解后 针对已经残留于土壤中的地膜微 塑料 通过提高塑料降解细菌的活性或引入具有微 塑料降解能力的昆虫进入农田 实现对农田残留微 塑料的生物降解 等发现 某种蠕虫可以通过 激活体内的脂质代谢途径 促进羧酸酯水解酶的合 成 对吞下的聚乙烯微塑料进行生物降解 此 外 蟋蟀等大型昆虫在消化进食过程中可以破碎大 型微塑料 将微塑料尺寸减小约 倍 便于微生 物或小型昆虫摄入消化系统进一步降解 向土 壤中添加具有降解微塑料能力的微生物菌剂 也可 将微塑料降解为环境友好型化合物 等培 养出 细菌 这种细菌能 产生 种酶 分别水解 和其水解中间产物单 羟乙基 对苯二甲酸 从而将 塑料分解为 其 种环境友好的单体 对苯二甲酸和乙二醇 为 微生物 昆虫降解提供有利条件 并增加土壤有机 质及土壤 值调节 从而进一步提升生物活性 加 速微塑料降解 研究政策 针对农田土壤中微塑料的污染情况 可从以下 个方面进行应对 一是技术支持 完善地膜回收体 系 采用可生物降解塑料地膜取代传统农用地膜 二是加强政策法规推广 限制塑料使用 三是加强 国际合作 多领域协同防治 技术支持 农用地膜覆盖面积广 使用量大 是农田土壤 中微塑料的主要来源 加强地膜回收 使用生物降 解塑料地膜取代传统地膜是减少地膜残留的有效 方法 针对传统地膜的使用场景 提升地膜回收 的机械自动化 提高回收效率 是减少地膜残留的 主要手段 并通过对回收地膜的再次利用可有效减 少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 相比于地膜回收 生物可 降解地膜的使用可从源头上减少地膜残留 生物 可降解地膜可在常规条件下受微生物作用最终降 解为 和 等无机小分子环保型地膜 具 有绿色低碳 环保高效等优势 使用生物降解地膜 取代传统地膜 不仅在性能上满足了使用需求 实 现了保温保墒 健株抑草 从而提高了作物产量 而 且在使用后仅需原地掩埋便可由微生物作用发生 降解 是不可降解地膜的有效替代品 然而 生 物降解地膜目前尚未能在短期内完全替代传统地 膜 这主要受制于降解速率 性能以及成本等因素 因此仍需进一步加大研发力度 开发性能符合需求 且降解周期短的生物可降解地膜 使其得到更广泛 的推广应用 从根源上减少农田土壤中的微塑料污 染 同时 需要完善生物降解地膜专用料国家标 准 产品行业标准 应用地方标准 在地膜生产环节 鼓励引导企业制定产品企业标准 建立产品溯源体 系 规范编制产品使用说明书 在包装储运环节 针 对不同生物降解地膜的性能特点 制定相应的要 求 在田间应用环节 建立不同区域不同作物的地 膜应用指导手册和应用技术规程 指导生物降解地 膜的科学规范应用 政策法规推广 控制塑料用品的使用量是减少微塑料污染的 关键 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可从源头上合理减少塑 料用品的使用 目前 世界各地陆续出台相关的政 策法规 如 年欧盟委员会发布了 生物基 可 生物降解和可堆肥塑料的政策框架 提出进一 步强调可生物降解塑料的使用带来的经济和环境 效益 我国在 发布了 年地膜科学使用回 收试点技术指导意见 并提出加大全生物降解 地膜推广应用力度 除制定和执行政策法规外 还 需加强微塑料污染认知的普及 提高公众的环保意 识 形成农用场景下塑料用品的使用和循环利用 从源头上控制减少农田土壤中的微塑料污染 此 外 需在法规上禁止使用光氧降解塑料材料 光氧 降解塑料是传统塑料 如聚乙烯 聚丙烯 通过添 加重金属类等催化剂 在热或光作用下会发生崩 解 使塑料发生破碎 形成小碎片 但并不能完全降 解 从而可能会产生微塑料污染 欧盟于 年 月出台欧盟海洋防污法 规定从 年开 始禁止使用通过添加剂方式的氧化降解塑料的使 用 我国也逐渐发现传统塑料通过添加助剂方式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试图实现完全降解是很难实现的 且从降解机 理上也证明其完全降解不具备可行性 需进一步 推进生物可降解地膜取代光氧降解塑料使用 因此 需要农业农村部牵头相关部委完善生物 降解地膜支持政策 非标地膜的生产市场监管办 法 规范生物降解地膜的主要原料 相对生物分解 率 厚度 拉伸性能 透光率 生态毒理试验及田间 使用等 建立定期检查产品生产 田间应用 土壤健 康等管理措施与工作机制 禁止光氧型降解地膜的 使用与推广 加强合作 农田土壤微塑料污染是全球性的环境难题 需 要全球范围内共同努力来应对微塑料污染 首先 鼓励各国携手解决微塑料污染 结合各国实际情况 开展科学研究并实施有效的管控措施 其次 呼吁 各国加强这方面的交流合作 开展并积极参与相关 国际交流会议 分享并学习先进的微塑料管控技术 和处理方法 最后 农田土壤中的微塑料检测发现 与治理涉及多领域 需要多学科领域之间的交叉配 合 互相配合充分发挥各自学科优势 制定科学 有效的治理措施 高效防治微塑料污染问题 总结与展望 农田土壤中的微塑料污染具有自身的复杂性 和广泛性 虽已受到社会和科学界的广泛关注 但 目前存在诸多问题有待解决 农田土壤中微塑料 的采集 检测分析方法尚未制定标准 农田土壤样 品中微塑料的采集分析是研究其危害的首要条 件 但目前尚无关于其取样 处理和鉴定的统一 标准 从而制约了其污染性相关研究的开展 因 此 亟需制定统一可执行的检测标准 对于全球范 围内农田土壤中微塑料的发现 分析及其危害性研 究具有重要意义 并结合制定的相关法律法规执 行 加强学科交叉和国际合作 以有效防治农田土 壤中微塑料的污染 同时 全生物降解材料作为传统塑料的有效替 代品 目前虽有其在自然环境条件下的降解性能 植物毒性 生物毒性等评价的国际标准 如 等 但尚未形成全面完善 的评价体系 下一步需要从降解性能 植物毒性 生物毒性等 个方面入手 对评价技术要求和关键 指标进行明确 加快建立相关评价标准和技术指 南 从而从源头上有效控制农田土壤中的微塑料 污染 参考文献 马兆嵘 刘有胜 张芊芊 等 农用塑料薄膜使用现状与环境污染 分析 生态毒理学报 孟 青 河套灌区土壤中微塑料的赋存特征及其对草甘膦的吸 附性能研究 包头 内蒙古科技大学 第二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公报 环境保护 刘明宇 郑 旭 强丽媛 等 年中国农用薄膜使用 量变化与农膜微塑料污染现状分析 生态环境学报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梁荣庆 陈学庚 张炳成 等 新疆棉田残膜回收方式及资源化 再利用现状问题与对策 农业工程学报 许咏梅 房世杰 马晓鹏 等 农用地膜污染防治战略研究 中国工程科学 严昌荣 刘 勤 何文清 等 我国农田地膜残留污染的解决之 道在哪儿 中国农业综合开发 杨 扬 农田土壤地膜源微塑料污染分布特征与释放机制研究 北京 中国农业科学院 韦 婧 涂 晨 杨 杰 等 微塑料对农田土壤理化性质 土壤 微生物群落结构与功能的影响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严昌荣 何文清 高尚宾 等 全生物降解地膜产品研发与应用 北京市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 所 张佳佳 陈延华 王学霞 等 土壤环境中微塑料的研究进展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中英文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 后亚斌 代晓燕 刘 灿 等 农田土壤中微塑料的源汇现状及 生态效应研究进展 山东农业科学 农业农村部农业生态与资源保护总站 地膜科学使用回收试点 技术指导意见 江苏农业科学 年第 卷第 期